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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11月, 2017的文章

有風吹過的廚房,飯菜香釀出人間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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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傳統上海本幫菜、江南的節令小點,到西方料理,寫市井小食,寫人間煙火,寫食物與人的情感勾連。 仿若走進蜿蜒弄堂裡,從一整排廚房的北窗傳來一陣飯菜香,釀出人間好時光。《有風吹過廚房》,作者食家飯,是美食專欄作家,被譽為「廚房裡的張愛玲」、「上海最懂得吃的寫字人」,其文章常刊載於各大媒體。今晚,就讓我們跟著她的腳步走進她的廚房一窺究竟。 蘸點什麼 有的菜是一定要蘸點什麼的。 一群人在餐廳吃飯,上來一隻芒果炸蝦卷,有人說:「來一碟辣醬油!」外面裹了一層麵包糠油炸的蝦茸,蘸點辣醬油確實提味又解膩,連店老闆自己都跟著起哄,一邊蘸,一邊嘿嘿嘿,說好吃。 對,我們上海人,吃類似這種油炸的東西,比如箬塌魚排(比目魚〉、炸春捲、炸茄盒、炸藕盒、煎餃,都喜歡蘸點辣醬油吃。如果是炸豬排,必須要蘸辣醬油吃。 泰康黃牌、藍牌、黃牌的二抽,香氣就要差很多。倒辣醬油的時候要記得將瓶子顛過來搖一搖,裡面的香料才會均勻,否則從頭吃到底,一瓶辣醬油的味道不一樣。在維也納排隊吃炸豬排老祖宗的客人來自世界各地,人人吃得一臉滿足。 我看著盤子上的半片檸檬,沒有辣醬油,不過爾爾。 炸臭豆腐可不能蘸辣醬油了。臭豆腐要蘸辣火,辣火不是辣椒醬,不是辣椒油,有點像剁椒,不過比剁椒溫柔一點,和臭豆腐是絕配。臭豆腐也有蘸甜麵醬吃的,但沒什麼意思。 現在人人都知道做天婦羅的時候旁邊那一團蘿蔔茸不是拿來直接吃的,而是放在調料裡面一起蘸著吃的。 可是天婦羅的外皮在蘸液體調料時很容易就回軟了,不如蘸鹽來得好。高級日本料理店也懂得變通,一大塊喜馬拉雅岩鹽放在一邊,要吃的時候刨一點下來。彈牙的虎蝦天婦羅蘸岩鹽,肥糯的星鰻天婦羅蘸櫻花鹽。調味 這件事,考究起來真是沒頭的。 大閘蟹清蒸最好吃,清蒸就要蘸蟹料。 大家聚一起吃蟹,我就會問一句:「誰割蟹料?」用閩南話說,真是很「龜毛」的樣子。但是蟹料好不好,對大閘蟹味道影響至大。沒道理吃一流的大閘蟹配二流的蟹料啊。老薑切末,先用糖醃一醃,再加醋,最好是米醋,比較純粹,再加一點醬油調鹹味,次序不能顛倒。如果薑末中先加了醬油,保證不對味,不信你試。 大閘蟹的這個蘸料,也可以用來蘸魚頭湯裡的魚頭。一隻很大的胖頭魚頭,有這個蘸料,我也能一個人慢悠悠吃一整只,而且能吃出蟹肉的那種鮮甜味。再來一碗湯,撒點胡椒粉。 吃白切肉蘸加了蒜末的醬油。梁

善用孤獨的人,往往更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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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討厭的孤獨》瀨戶內寂聽   /時報出版 【 編者說明 】 此刻的悅讀時間, # 書探小天使要用「孤獨」溫暖你的孤獨。 孤獨似乎是紅塵男女的流行詞,愛著也孤獨,失戀也孤獨,有婚也孤獨,單身也孤獨,站在人生頂端也孤獨,懷才不遇也孤獨 …… 到底怎樣才能不孤獨 ? 怎樣才能和孤獨直面相處 ? 贏得無數日本文學獎的 瀬戸内寂聴 從一名俗人到出家為僧,紅塵男女間的纏戀一直是她小說的題材,也曾是她的生活;在 1997 被選為文化功勞 ( 亦即 對 日本 文化的發展提昇有顯著功績的人 ) 後,用這本《 不再討厭的孤獨》寫出她洞穿人生真相,找到與孤獨共存力量的過程。 瀬戸内寂聴 明白探究 愛中的孤獨、家庭至上的孤獨、失去愛的孤獨、 男人背後的孤獨、愛人的孤獨、變老的孤獨 …… 每一種孤獨都有因果! 即使四周暄嘩、俗眾獻上喝采,孤獨仍是普遍存在的,同時也極具個性。 瀬戸内寂聴 要 我們每個人都應該正視孤獨、凝視孤獨、把握它的性質、繼而找到馴服它的方法,除此之外我們別無選擇。 「人生總要獨自前行,願我的孤獨,溫暖你的孤獨! 」一起孤獨吧。 我非常喜歡一遍上人的一句法語語錄,並把它視為自己的座右銘。 一遍上人是鐮倉時代的僧人,主張念佛勸進,宣導一種認為透過阿彌陀佛的誓願一定能夠普度眾生、永登極樂的新佛教。他在全國各地行腳,巡迴說法,是時宗的開山鼻祖。 那句深得我心的佛語便是: 「生是一個人來,死是一個人去。哪怕與人相伴也難逃孤獨之苦,因為無人陪你直到終老。」 這句佛語之前的是: 「世間萬事皆可棄,唯有孤獨伴殘生。」這也是一遍上人臨終時的法語。 人在本質上是一種生來孤獨的存在,這便是這句佛語的內涵。 「人在出生時是一個人來,在死亡時也是一個人去。即便和其他人共同相處也還是孤身一人,因為在死亡降臨時無人陪你同去。」 「即便和其他人相處一起也還是孤身一人。」初見這句法語,我便被深深地打動了,從此便再難遺忘。所謂「同去」,一般是指夫婦二人白頭偕老、偕老同穴,意為夫妻之間愛情長久,一起變老,而且死後也葬在同一個墓穴。然而一遍上人卻把這美好的願望給完全否定了。 到了最後,不管是感情多麼深厚的夫妻、父母子女,再或是兄弟,都不會同時離世,而去「同去」的願景壓根就不會實現。 生是一

《大佛有抑無》神佛總動員X最local的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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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佛有抑無   劉振祥的大佛普拉斯影像紀錄》 【 編者說明 】 從原本的沒有期待,到年度賣座片,到第 54 屆金馬獎 5 項大獎的國片代表,相信 〈 大佛普拉斯 〉還有很多來自影迷、票房和讚譽的各種進行式,相繼上演。 時報出版在 第 54 屆金馬獎之前,就決定將攝影劉振祥的劇照集,及導演黃信堯的口白演繹,集結成 《大佛有抑無   劉振祥的大佛普拉斯影像紀錄》一書。 本片的監製鐘孟宏,冷眼看著導演黃信堯為拍片奔波籌錢、負債累累,但他堅信黃信堯「絕對可以超越現階段 90% 的電影從業者。」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的頭銜初步驗證了他的預測。 「〈 大佛普拉斯 〉有一種說不出的酸味,它的酸味屬於啊堯特有的,這種酸是因為他曾經在底層過,也是他曾經立志往人生的高處爬時,不斷地遇到挫折而產生的,但是他的酸,是會讓你疼惜,絕對不是酸民的窮酸。」 電影時間有限,很多影格為了時間限制的敘事框架而被犧牲了,幸好有劉振祥這樣的劇照師,將很多情節凝結在一個 cut 中,更永恆地紀錄底層人的無奈和悲涼,補足了電影流動瞬間來不及道出的芸芸眾生相。 一張照片述說一個故事,鏡頭單一但感受多層次,這就是 # 書探小天使 認為你也該收藏這本電影劇照書的關係,也藉由收藏這本影像紀錄書,更深層理解一部電影要如何表達出對社會現象的嘲諷或庝惜。 攝影師劉振祥張力十足的劇照 ,影像直面人心、銓釋到位;金馬導演黃信堯口白演繹「心裡的不滿」,親自說圖,字句擲地有聲。 劉振祥影像紀錄:有可有無的人 劉振祥影像紀錄:有可有無的人 黃信堯口白演譯: 菜脯是夜間警衛。 簡單來說,他就是顧門的──這些人是被忽略的一群,他們的生存空間,套句學術用語來說,稱為「異化」;這是一個不相稱的狀態,例如說他是一個大樓管理員,但他卻不會住在這個大樓裡,他家可能是在一個附近更小、更破的,或者距離很遠的地方,因為他根本沒有能力住進這社區。 警衛就是個每天會見到,可是卻常被無視的人。 其實菜脯的一個原型,是出自日本漫畫家古谷實的作品 《深海魚男》中的角色,那是個在大型超市裡擔任夜間警衛的年輕人;夜間警衛是個滿孤寂的工作,我常想 : 「他們到底是怎麼度過每一個夜晚的 ? 」 菜脯在這社會上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他最大的功能就是撫養多病的老母親,還

眼如觀景窗,心是快門鍵--如何培養攝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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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學攝影的人最大的困擾,是同樣的事物,別人總是拍得出名堂,自己拍的卻永遠平淡無奇,充其量只能算生活照、紀錄照的水平。 假日出遊,到了風景區或觀光勝地,再拍也是千篇一律,最多是明信片式的大景畫面,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參加國外旅遊,好不容易到了畢生嚮往的旅遊景點,面對絕佳美景,感動有餘,卻不知如何下手? 雖說好鏡頭常要靠好運氣,但好運氣不見得能把握好鏡頭,區別就是你是否具備「攝影眼」! 什麼是「攝影眼」?簡單的說,就是能拍心中的「影」,而不只是拍眼見的「景」的一種獨特能力。 這樣的說法,對初學者可能製造更多的混淆與麻煩,我們可以進一步解釋:面對實景的當下,有能力去蕪存菁,將可以拍的景物從龐雜、無序中「提煉」出來,並且轉化成思考過的、不同於肉眼所見的「形式」,呈現出自己的獨特見解。 現在,讓我歸納「攝影眼」的幾種能力: 1 . 預視能力 聽起來像未卜先知,事實上也是如此。 網路上說:「預視」的能力,將造成一個「攝影人」與一個「拿相機的人」本質上的差別。 沒錯, 名攝影師韋斯頓(Edward Weston,1886-1958)的藝術創作就是圍繞在「預先視覺化(Previsualization)」與「視覺化(Visualization)」的觀念。 韋斯頓認為,在釋放快門之前,攝影師就該知道最終成像的效果如何。 這些在心中內化的模擬演練,要先由熟稔器材特性、完全掌握技術層面開始,也就是拍攝條件的最佳化,才有辦法預測攝影圖像的可能結果,尤其是數位時代,更需要把後製因素考慮在內。 湖景 | 富士山湖區| 2010.11 2. 獨特的觀察力與想像力 中國古諺說得好:「化腐朽為神奇」,在平凡中尋找驚奇,要靠豐富的觀察力、想像力、聯想力與敏感度。 有些人天生慧眼,但大部分的人都不具備這種與生俱來的天分。 所以攝影眼不是你希望有它就會來,而是需要時間和經驗慢慢的養成,並且會隨著攝影者的涵養、見識與對事物的感觸而有所改變。 明明是樹,我會注意它的「簡約後的形式」,我也會觀察到它樹皮上的紋理,或者樹底部的盤根錯節,所以想像力與觀察力密不可分。多人同行,同樣的場景,回來的影像常截然不同,很多人會說:「我怎麼沒看見」對!這就是沒有練出「見樹又見林」的觀察力。 壁上的百寶箱 | 日本北海道 | 2011 3.

生命的河流,青春期也可以不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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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陶曉清,是知名的廣播人,也是2017年第52屆廣播金鐘獎「特別貢獻獎」得主。 40年前,她是推動民歌運動最有力的推手,有台灣「民歌之母」封號;對於現代年輕人來說,她是「音樂人馬世芳的媽媽」。 一路走來,陳怡安《人生七大危機》中的智慧,伴陶曉清行過死亡的幽谷,度過人生的起伏。 她將這些體會,彙集成七堂關於人生的成長課,從出生、上學、青少年、婚姻、工作、中年、老年到死亡,教你如何從更高的角度俯瞰順境與逆境,處理各階段所面臨的困惑、膽怯與痛苦,讓你學會擺脫恐懼、放自己一馬,懂得感恩與享受生命的每一天。 今天讓我們透過《生命的河流》中的篇章,聽陶曉清訴說她青春的故事。 身為家中的第一個孩子,從小又被期待做一個好榜樣,我確實是很愛惜自己的羽毛。 小學畢業順利考上市女中(即現在的金華女中,當時為台北市立女子中學),初中畢業,功課只在中段的我,沒有考上高中聯考,對我而言,那真是非常重大的失落,但是爸媽並沒有太責怪我,反而跟我一起研究還可以再去考什麼學校。 當時我的第一志願是考女師(全名為台北女子師範學校,現為台北市立教育大學),將來當老師。 誰知道錄取率比高中聯考還難;我又去考了私立高中的聯考,考上了商業相關的高中。 那時我對聯考已經非常懼怕,聽同學說還有五專聯考,其中有我一直喜歡的廣播相關科系,於是我鼓足勇氣,跟爸媽說要去試試,如果考上了,我就再也不要參加任何聯考了。 於是,世界新專五年制廣播電視科畢業,就是我至今以來最高的學歷。 我的青少年時期,剛好就是在市女中與世新念書的時期。 我並不需要叛逆,因為我的父母從來沒有不許我做什麼。但是同儕當中,我確實看到許多同學經歷了很不安的青少年掙扎期。 在那個年代,我的父母親是很開明的,特別是我的媽媽。 她從來沒有阻止我交男朋友,在有男孩子開始想約我出去的時候,她告訴我一定要讓男生到家裡來接我,並且在說好的時間送我回家。 爸媽在我的青少年時期對我非常信任,我猜測也許因為這樣,我才願意什麼都跟他們談。否則我媽媽怎麼可能告訴我,要跟我約會的男孩來家裡接我呢? 媽媽的說法是,如果這男孩心裡不夠坦蕩的話,就不敢到女孩子家裡去見她的父母。 我相信對有男孩子來約我的這件事,爸媽一點都沒有大驚小怪,甚至我曾跟媽媽說,每次跟我喜歡的男孩從學校搭車回家,時間都好短,我一下子就要先

大陸紅學專家吳新雷:《白先勇細說紅樓夢》 有去除紅學流弊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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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新雷,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中國《紅樓夢》學會顧問。日前他接受南京大學文學院教授劉俊訪問評論《白先勇細說紅樓夢》一書表示,這本書最大的成就,就是循正去弊,去除紅學中的流弊。他讚譽白先勇單純讀作品,談小說本身,小說以外的事情不多管,帶領大家先把《紅樓夢》讀通。 以下是吳新雷教授(以下簡稱吳)受訪部分摘要: 吳:白先生是在美國聖塔·芭芭拉加州大學一直講《紅樓夢》的,他講了二十九年,又在臺灣大學講了一年多,正好我在南京大學中文系也是講《紅樓夢》的。我從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開了《紅樓夢研究》的專題課,連年講了十八次。我們兩人講的方式不一樣。白先生的最大的特點是什麼呢,他是細讀,或者叫細談,他的這部書是他在台大講課的講義,整理出來就叫《白先勇細說紅樓夢》。他開設的是《紅樓夢》導讀課,專談《紅樓夢》這個小說的文本,文本以外的,他不多說。 劉:您開《紅樓夢》的課是怎麼上的啊?與白老師的“細說”有什麼不同? 吳:我開《紅樓夢》的課是怎麼講法的啊?先要講紅學的歷史;然後講作者曹雪芹,考證曹雪芹的家世生平,接下來再談版本,等版本談完了呢,到最後再談作品。我講《紅樓夢》分四章,第一章紅學史,第二章是曹雪芹的家世生平,第三章是版本,第四章才談《紅樓夢》的思想與藝術,等到談《紅樓夢》文本的時候,往往變成強弩之末了。 白先勇讓學生踏踏實實讀作品 但是白先生呢,他的這個特點就是,坐下來,讀紅樓,談《紅樓夢》小說本身。所以他為什麼談三個學期?他談得特別細,他是一回一回講的。他讓學生把《紅樓夢》拿出來,大家手裡拿了這個書,一回一回地來讀。他一個學期講四十回,正好講三個學期,三四一十二,一百二十回。他帶來了一個什麼呢(劉:踏實讀書的好學風),哎——他就是讓學生坐下來,踏踏實實讀作品,要讀作品。好比我們講文學史的嘛,你假如半天不讀作品,那都是等於空談的啊。他就是讀作品,談小說本身,小說以外的事情不要去多管,先要把這個《紅樓夢》讀通。所以他這個書最大的成就,就是“循正去弊”。 《細說紅樓夢》去除紅學中的2大流弊 劉:什麼叫“循正去弊”啊? 吳:那就是去除紅學中的流弊。紅學當中有兩個大毛病:一個是大搞牽強附會的“索隱猜謎”,製造了一大堆奇談怪論。特別是流行“《紅樓夢》揭秘”,什麼揭秘啊,談了好多莫名其妙的事,如說秦可卿是康熙的孫女兒,因為康熙皇帝有個太子叫胤礽

假裝是個好爸爸,冷板凳球員上場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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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媽媽們,總是稱呼她們家的老公為「豬隊友」,究竟他們平常在家裡的表現,真是如此不可取嗎? 今晚,讓我們透過知名作家麥可.路易士的《假裝是個好爸爸》中的篇章,看看這些父親在媽媽不在家的時候,是怎麼照顧孩子的呢? 坦白說, 過去幾十年來美國男性坐在談判桌面對女性, 就只有被痛宰的分。 在那張他簽下的協議中,只會得到各式各樣好爸爸的責任,完全不會獲得他希望得到的回報,老婆也不會更愛他,因為大家都鼓勵女人把老公看作是不太可靠的員工。 小孩更不會特別愛他,不管他到底餵過她幾次、幫她換尿布、帶她去散步,結果在緊要關頭到來時,孩子還會先找媽媽。 國家體制也不會給男人多少讚美,儘管就是它強迫男人簽下這紙協議。 女人看到推著嬰兒車的男人也許會笑一下,但這只像是高高在上的征服者,帶著一點溫和謙虛看待不戰而敗的士兵,這時候的男人只會羞恥地轉移目光。美國爸爸們的感覺,大概就跟柏林圍牆倒塌後的戈巴契夫一樣,棄械投降卸下權力,震驚全世界,並且受到大家的輕視。 現在他忙著褓抱提攜、忙著接送小孩, 累得慘兮兮又牢騷滿腹,全世界都看到啦,而且心裡想著:啊!你這個可憐的老混蛋! 不好意思,我離題了。 我上個禮拜有天晚上回家後和照顧小孩的保母換手,發現昆茵的額頭上有3個鮮豔紅點而且還發燒,這可是她人生第一次發燒。 根據家庭政策指導手冊明確規定,我們的孩子要是發生任何嚴重問題,都要先向她媽媽反應,然後待在她身邊等候進一步指示。 我就說嘛,就小孩的事情而言,美國爸爸永遠排在媽媽後頭。 不過現在第一順位不在家,也不知道要上哪兒找她,而孩子急需救助,看來也只有我能幫忙啦。這種情況可是第一次。 了解到自己處於義不容辭的前線作戰位置之後,我也馬上又體認到:過去一年來昆茵一有什麼狀況都要先找媽媽,這一次總算是我證明自己也夠資格看顧小孩的機會。 我馬上打電話給神奇的「急救醫療」(SOS Médecins)服務網,5分鐘之內就有一位穿得人模人樣的法國醫生來到我家門口。 他開著一輛白色小車,車身有個十字標記,看起來有點像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救護車。 他大概是我見過最讓人放心的醫生,一舉一動毫不猶豫。 幫小寶寶看病跟為大人看病不一樣,其實比較像是面對生病的狗,因為小嬰兒說不出哪裡疼、哪裡痛。 但我們這位法國醫生證明這完全不是問題。他走進屋裡,發現在沙發上